我最喜欢的飞鸟集的句子:
6
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
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 you also miss the stars.
20
我不能选择那最好的。
是那最好的选择我。
I cannot choose the best.
The best chooses me.
35
鸟儿愿为一朵云。
云儿愿为一只鸟。
The bird wishes it were a cloud.
The cloud wishes it were a bird.
40
不要因为你自己没有胃口而去责备你的食物。
Do not blame your food because you have no appetite.
69
瀑布歌唱道:“虽然渴者只要少许的水便够了,
我却很快活地给与了我的全部的水。
I give my whole water in joy,
sings the waterfall, though little of it is enough for the thir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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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对世界说道:“你是我的。”
世界便把权势囚禁在她的宝座下面。
爱情对世界说道:“我是你的。”
世界便给予爱情以在它屋内来往的自由。
Power said to the world, “You are mine.”
The world kept it prisoner on her throne.
Love said to the world, “I am thine.”
The world gave it the freedom of her house.
154
采着花瓣时,得不到花的美丽。
By plucking her petals you do not gather the beauty of the flower.
“On the seashore of endless world is the great meeting of children.”对于孩子们来说,这个世界就是无垠无界的,而海边更是可以充分展示无垠的定义。在这看似没有边界,只有无限穹隆,无限海水的地方,于他们却是真正的乐园,是应该有一个Great Meeting的地方。
成人在海边潜水寻找宝珠(Dive for peals),远航寻找商机(Sail for merchant fortunes),而这些东西对于孩子,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们有更大的消遣,他们虽然不会潜水寻宝,不会织网捕鱼,但可以用沙子构筑他们的城堡,用落叶编织小船向深海漂游,将成人视为宝物的东西拾起又扔掉,他们眼中,周遭皆是宝物,即使失落了此物,又另有他物可以替代,完全没有顾此失彼的考虑。
对于成人,海边除了寻宝,还有暴风骤雨(Tempest),有惊涛骇浪(Death-dealing waves),而这些在孩子的眼中耳中,甚至可以是动人的曲调,是母亲哄他们入睡的哼唱(Lullaby),是他们盛大欢宴的一个序曲。
于是海边,这样一个有宝可寻,又危机四伏的地点,在诗人的语句中,通过孩子的戏耍,却成了游乐的天堂。
诗中所谈之起源,并非要深奥到物种起源,或者人类起源的程度。而仅仅是想探讨三个和婴儿有关的小问题。所谓起源用诗中的原句来讲,就是“Where it comes from?”,句中的疑问代词Where就是篇名所提到的Source.
第一个起源是掠过婴儿双眼的瞌睡(The sleep that flits on baby’s eyes);
第二个是婴儿熟眠时滑过他嘴角的微笑(The smile that flickers on baby’s lips);
第三个是婴儿四肢上绽放的甜美柔嫩的气息(The sweet and soft freshness that blooms on baby’s limbs)。
三个看似有些可笑的问题,诗人却问得有诗意,且用传说(Rumor)来自解。其中第二个答案最有情趣,说那甜蜜的笑是因为一丝新月的柔光碰触到即逝秋云的边缘。
婴儿之道,虽诗人言其为“Disguise(假装)”,但实是用着深深怜爱的口吻一一道破他们幼小心灵渴望母亲疼爱的“计谋”。
细读之下,总结了婴儿之道分为如下五种:
为了能一直待在母亲的怀里,他放弃了离开的机会(A:To fly up to heaven);
为了学会从母亲口中说出的话,他放弃了自己说话的机会(B:Never want to speak);
为了母亲爱的财富,他装得极其可怜,像个小乞丐(C:To be like a beggar);
为了在母亲心灵角落的一处拥有无尽的欢乐,他宁愿放弃自由(D:To give up his freedom);
为了能得到母亲怜惜和疼爱的双重牵挂,他常常泪水挂脸庞(E:To shed tears over tiny troubles)。
这是一场注定会被忽略的盛宴,是因为我们诗中可爱的小女孩拥有太多的欢乐无暇顾及,还是它来去只在她梦中她无法体会,或是因她年幼她无法感知。无论如何,盛会还是每时每刻围绕在她的身边,纵使不得不被忽略。
盛会的赴会者有欢快地为女孩带走她脚踝铃铛声的风(The wind);有微笑着注视女孩梳洗的太阳(The sun);有远远注视着女孩躺在母亲怀抱中的天空(The sky);有悄悄来到女孩床边吻她双眼的清晨之光(The morning);有穿越薄暮向女孩飞来的梦中精灵(The fairy mistress of dreams);有愿意和女孩并排坐在女孩母亲心中的世界之母(The world-mother);还有那个在女孩窗边吹奏长笛的男孩(The boy who plays his music to the stars)。
七位心地善良的赴会者,加上击掌为女孩伴舞的母亲,将天空摘下放在女孩手心的诗人,开场了这专为小女孩举行的盛会。